“老师是座钟,学生是撞钟人”
学生们总是亲切的称孙振虎老师为“虎哥”,哪怕当下的大一新生大都是00后的年纪,这个称呼也一直持续。
2003年时,他和爱人结婚, 02电摄的同学都吵吵着要去参加他这个班主任的婚礼酒席。“班里30个人,27个都是光头小子,只有3个姑娘。我当时想,他们要是去了婚礼现场,肯定就炸了。”后来他和爱人给整个班的同学单开了一场,在当时学校著名的水煮鱼店里包了三大桌,一顿饭就被“吃穷了”。吃到开心处,一位同学说“老师,我们能叫你‘虎哥’吗?”孙老师随即发话道:“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孙老师在讲这段时,不忘强调,“这可能是电视学院的传统吧,就像学生们也会称胡芳老师为‘胡妈’,是一样的道理,就是这样的文化。”
很长一段时间,“虎哥的影像语言”都是传媒学子们经常会看到的一个高质量内容输出的公众号,里面的文章内容饱满充实,学理性和趣味性兼顾,对于影像传播有着独到的解读。若不了解,容易误认为作者是学术水平过硬且语言组织十分厉害的大牛。但其实文章是出自孙老师教过的学生之手。
孙老师说“学生是互联网的原住民,要发挥他们的内生动力”,这一方式也是教学改革和新媒体内容结合的产物。他将100多人的大班分成小组,针对同一题目在组与组之间PK,获胜的小组可以拿到满分的平时成绩。“同学们会借鉴前人的章法、技巧和思路,形成越写越好的良性循环”。
学生最终的成绩也都公开透明,由40%的公众号写作(or课堂展示)、40%的结课论文和20%的出勤情况组成,每一分都有出处,让学生心服口服。
但孙老师却告诉我们:“从这一届开始,我把这个公众号的方式停了,因为我发现近几届的学生眼界较浅,阅片量不够,花太多时间在写作上不值得。”从02年到现在,他的教学大纲改了至少5个版本,会不断根据时代和学生的变化而调整。
这16年里,他当了很多班的班主任,送走了一届又一届学生。学院曾将最不易带好的班交给他,他接手之后也通过灵活的方式将班风鲜明的树立起来。“要和学生交心,明白学生迷惑什么惶恐什么,明白他们想什么就知道课怎么上。”孙老师说自己如此有底气,是因为自己从实践出发,“说出的每句话都知道为什么”。他不打击学生的好奇心,不拦着学生“往坑里跳”,但也告诉学生什么是不可以随便跳的“无底洞”,他相信“不摔就不会成长”。
孙老师分享到一本书里的观点:“大学是一个庙,老师是钟,学生是撞钟人。老师待在那儿,再好看这个钟也没有声音,不会碰撞出钟声。只有学生和老师碰撞,才能引发共鸣,老师要做的是吸引学生来敲钟。”在这样的师生关系下,学生很难不和他亲近。
“我就是个扛旗的”
在谈到获得市级教学奖项和校级教学名师奖项时,孙振虎老师表现的淡然而坦然。被问到讲课有什么秘诀,他说“教学风格因人而异,每个风格都是王道”。每个老师都可以根据个人特色发挥出他的优势,“最好的竞争就是不竞争,就应该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在学院负责管理教学工作多年的他,将提携年轻教师和带青年教师团队作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提到学院更为年轻的老师时,孙老师的口吻里满是骄傲,“于然老师就是很有人文关怀,特别浪漫,学生肯定抵挡不住他的光绘;付晓光老师手里永远有关于网络视频最新的东西,他永远站在业界最前沿……”
参加青年教师比赛时,孙老师代替付老师抽签,主动把自己放在第二个讲课,“前三个人打分不会太高,我在前面当炮灰挺好的,因为他评上优秀教学奖比我评上有价值多了。”他说“我就是个扛旗的”,扛旗人需要名头响亮打头阵,为后辈挑起大梁。
“当年我作为年轻人时,高老师也是这么对我的。先生们站在那个位置上,把好的机会给到年轻人,年轻人就站起来了。今天,当我自己成为了一名中年教师,同样也应该培养年轻教师。”他说自己对带好队伍更感兴趣,并再次把这归结成电视学院的文化传统。
于然老师在谈起孙振虎老师时这样说道:“孙老师留校教书的时候我还是学生,当时就觉得他课讲的特别好,非常实用,我还代表同学们去申请能不能多讲一会。几年之后成了同事,孙老师也会特别关注青年教师梯队的培养,总会把很多评奖、前往业界交流的机会让给我们,很多直接的受益也让我们成长得更快。很多教改项目、科研项目,他也会带着我们一起做。”
电视学院是个讲“传承”的地方,同事之间是种“亦校亦家”的状态,相邻的代际之间生活中也走得很近。每每聚在一起的时候,聊起工作生活的话题,他都会给出很多直接的意见,不像是前辈,更像是个家里的“大哥”,他给的建议总是中肯直接,又轻松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