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桦教授专访:从我的“飞天”到我的“奥斯卡”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浏览次数:1620发布时间:2018-12-06


 

寄语学生:

亲爱的同学们:

无论你们求学中选择了电影,还是毕业后依旧做电影或转行做其他,在选择、坚持、成功这三者中,最艰难的永远是——坚持!成功证明了坚持的价值!我是把电影当作宗教一样有信念的人,这颗种子已经深深地播种在了你们许多人的心中。无论你最后做了什么,成功决不是全部,最重要的是你能够依旧不忘初心,坚守良知,坚持做一个有灵魂的人!那么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无论你做什么,一定做的比我想象得要好!

你们是我永远的奥斯卡


学生告白:

@2016级电影学硕士研究生王亨渊:

潘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多,细细回想,我觉得老师身上让我感触最深、也最获益匪浅的就是她的专注和热情,以及追求艺术真谛的一种契而不舍和坚韧不拔!

潘老师经常给我们上导师课。因为学生多,每次导师课短则45个小时,长的话就要一整天。在导师课上,潘老师有一样东西是每次必带且从不离手的——一个超大号的保温杯,白色的表面已经因为长期使用变的陈旧了。每次导师课,潘老师必然把它装满热水提上四楼教室,然后再坐下来,一个个指导我们的创作,或者学术探讨。她讲课总是热情洋溢,课堂气氛非常好,不知不觉就几个小时过去了,听得过瘾,她的特大号保温杯也逐渐地由满到空。

在潘老师的指导下,痛并快乐着是非常贴切的形容。对于我们毕业短片的剧本打磨,对每一个同学都是巨大的考验。很多同学跟我一样是跨专业考入电影学,在写作剧本方面基础很差。针对我们的剧本,潘老师经常是反复给意见,少则10稿,多则20余稿。我就是被潘老师指导修改剧本超过二十稿的,经历了失败——尝试——再失败——再尝试的过程,这期间的负面情绪、内心挣扎实在太多了!回头一想,老潘还没有放弃,我又怎么能放弃呢?有时候她工作太忙来不及上导师课,常常只能在深夜休息前看我的剧本,然后马不停蹄地发来意见,生怕耽误了我的创作进度。我就在这反复地修改和痛苦之中认识自己的不足,不断取得进步。直到片子完成、得到大家认可的那一刻,才发现之前的所有痛苦和坚持是多么有意义。

对于潘老师,无论多么长的告白,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感恩。潘老师为我们付出的太多,而作为学生的我们,能为她做的总是十分有限,唯有谨记教诲,砥砺前行!

在这里还是想对老潘说:老师,感谢您!

 

@2017届毕业电影学硕士研究生高临阳:

翻阅手机上和潘老师的聊天和指导记录,我发现有两个词出现频率很高,第一个词是抱歉。三年读研生涯,从导演课到导师课,从学习报告到两会(故事会与读书会),潘老师对我们的要求严苛到不近人情,有一次大年三十仍在指导我修改短片,我却因无法达到她的标准和要求而心生歉意。一些场合,她的当众批评甚至令我感到丢脸。随着时间推移,我才慢慢理解,这种不近人情蕴含着最大的人情——认真就是对学生的尊重和负责。此时,敬意转化成加倍的歉意。歉意逼你前进,相对人丢脸,电影是决不能丢脸的!

第二个词是谢谢。与周遭科班出身的同学不同,我大学念中文系。身在曹营,心心念念想了四年学电影,这念头都该有学士学位了,但仍是电影的门外汉。读研三年,随着不断从潘老师那里接受电影的观念和学习电影的叙事,到不断接纳沉甸甸的批评,我在不断接近电影。因此,除了抱歉,常是谢谢。在潘老师身边学习时,谢谢多源于某次具体的进步,但毕业后才更深切地意识到,最大的谢意来自潘老师在我心中播下的电影火种,是可以燎原的星星火种。通过努力,最近我终于以电影剧本《团圆》入围了由张艺谋导演任主席的第三届中国青年电影导演扶持计划的最后十强,有机会将自己的剧本拍成电影呈现给观众。

对做电影而言,最难的不是收入与生活的动荡,更多的是内心被自我怀疑所困扰。这时,我看到潘老师的一段留言:学电影是自己的选择。因为是自己的选择,不是别人逼的,怎能轻言放弃?而更应以生命之力去践行。连自己的选择都不能坚持,生命还有什么值得坚持?不放弃是人的最大自重。

我再次在心里说道:抱歉,谢谢我的潘老师!

 

@2009届毕业电影学硕士研究生王郢:

跟潘老师的缘分是从研究生阶段开始的。当年念本科的时候无缘潘老师的影视导演艺术课,但在学生中却大量流传着关于潘老师的各种传说,有说潘老师霸道强势严厉的,有说潘老师如慈母般温暖的,说法不一却引人入胜。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想要历练自己的心态,终于在无数次给潘老师发邮件阐述自己是如何迫切地想要成为她的学生之后,我的愿望实现了,潘老师成为了我的导师。

作为潘老师曾经最宠爱的弟子,我有责任必须给后面的师弟师妹们还原一个真实的潘老师。要说她霸道强势严厉,那确实不是开玩笑的。她作为一名有丰富经历的女导演,强势严厉,是她控场的气质。如果你达不到她的要求,没有自己的想法,不能用更好的点子说服她,那被潘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潘氏教学,采用的是当头棒喝法,让人顿悟自己的作品差在哪里。言语温和讲情面是不存在的。没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确实不适合做她的研究生,也不适合学电影。孰好孰坏,孰优孰劣,相信大家心中自有判断。

        

说她如慈母般温暖,这也是真的。每年的潘式两会,看着潘老师谈及感恩自己的家庭,感恩与学生之间的缘分而流泪时,会突然觉得:老潘很女人。她偶尔在人前一闪而过的柔软,让人觉得可爱可亲。2009年我们在潘老师率领和指导下,拍摄纪念汶川地震两周年纪录片的时候,我在剪辑中遇到不少难题,潘老师就直接来到我家,跟我通宵熬夜边讨论边一起剪片子。由于照顾不了家庭,后来她干脆把爱人和双胞胎女儿都带来我家。两个才五岁的女儿在旁边和小猫玩耍,我们在一起讨论剪辑,一起叫盒饭吃快餐。一晃近十年过去了,那段时光虽然又苦又累,但却是那么的快乐温馨。现如今这样的老师不多了,遇见了当珍惜,知感恩!


   毕业后我和潘老师一直保持着联系,这许多年我见过太多学生跟潘老师相爱相杀的故事,大概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如此有性格有魅力的老师,又如此有她执着的坚持,如此折磨着我们,她才让人欲罢不能,又敬又爱。学生们需要这样的老师,中国电影需要这样的老师。我很庆幸在学习电影的道路上遇见了她,她把电影的信念播种在我心中,生根发芽,绽放而出。

电影是她的信仰,学生是她的奥斯卡。她来自那个中国电影史上的新时代,且没有辜负那个时代;她成为了电影教学领域最好的自己,也把最好的自己全部献给了她的奥斯卡们。

                                                                                                                                                                    (编辑:尚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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